【绵竹地名故事】龙王泉
作者:李忠明/搜集整理     来源:绵竹市民间文艺家协会     日期:2022-06-10    

在金星村赵家七道龙门西面马尾河边,有一眼龙王泉。其泉南滩北窟,深不可测。这泉与妙相村的观音禅院内观音菩萨莲花座下的那口水井相连。

从齐福镇同北行五公里,便是妙厢院所在。当年的禅院掩隐在一片千株古柏林之中,红墙青瓦,门前涓涓细流,路边古柏森森。林间鹭翔鹤飞,院内香烟缭绕,梵音阵阵,禅院右侧是黄竹林。东面是马尾河蜿蜒而过,南面与七佛寺遥遥相对,因而妙厢院就显得格外别有洞天。

禅院大殿内,供奉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,丈六金身,慈眉善目,结印持瓶,端座于莲台之上。就在菩萨莲座下面,有一口水井,其水清凉幽深深不可测。大殿两侧楹联行书“座涌金莲,人在醍醐顶上”,下联是“经翻贝叶,香生菡萏花中”。

在很久以前,马尾河边住着一家穷人,父亲早逝,只留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。母亲为大粮户家洗衣裳挣工钱维持家计,儿子则为粮户家当放牛娃。这天儿子放牛回家后照例背个背篼出去割牛草,无奈这年天大旱到处都是枯草晒沙。儿子东找西找,突然发现一土坎下有一丛野草长得青翠可爱,又是牛最爱吃的金丝茅草,他高兴地挥刀割下。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草蔸立刻又长出新的草叶来。就这样,他割了长,长了割,不一会就按紧按紧地装了一大背篼。少年想:这草这么神奇,我不如把它扯回去栽在家里,也好抽点时间帮妈妈做点事情,还可免除外出找牛草时的奔波之苦。

当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拔下这棵草的时候,草根下面的泥土里滚出一颗鸽蛋那么大的珠子,晶莹透剔,圆润可爱。少年便把它揣在怀里。回到家里,那草已经萎蔫了,眼看已不可活,他只好把它扔掉。他把那颗珠子拿给母亲看,母亲虽是农村妇女,没多少见识,但她也知道那东西肯定值价。便叫儿子把珠子藏到抽屉里去,母亲顺手把上午挣的几枚铜钱放进去。过了一会儿,那抽屉里有动静了,只听见里面有钱滑动的声音,还有几个小钱从抽屉缝往外挤。母子俩赶紧拉开抽屉一看,啊,满满的一抽屉钱!而且钱堆还在不断地往上拱!

儿子灵性,知道是那颗珠子的原因,连忙取出来把它放到米缸里,一会儿米缸又是满了!得到了一颗神奇的宝珠,母子俩欢天喜地。他们把得来的钱还了债,还周济周围的穷人,还把两间破草房改修成大瓦房。

母子一夜暴发,非偷即抢,有人把娘俩告到县衙那里去。县官立即派来快捕,把母子俩抓进衙门。

审讯时,少年只好把得到宝珠的事情如实地说了出来。听到这里,县官的眼睛一亮,要少年当场把珠子拿出来实证。他拿出几锭银子放在桌子上,少年便把宝珠往银子堆里放。很快,银子变成了一大堆。县官一看是真切的,心想:何不把它占为已有?还当什么官,一年下来也贪污不到几个钱还要担心皇上查出来掉脑壳。如把珠子占了,就会世代享受不尽。于是黑心的县官伸手就抢。少年也早防着他的这一手,把手臂往里一弯,顺手把宝珠丢进嘴里。县官情急,就要从他嘴里往外掏。少年也一急,顺噜一声把珠子吞进了肚子里。正当大家张飞穿针——大眼瞪小眼的时候,少年忽的觉得腹中烈焰腾腾。他颧红目赤,连忙跑到衙门石缸里去找水喝。只见他把口凑近石缸,只一吸,那缸水就被他吸干了。他撒腿就跑,跑到高尊寺地方的马尾河里趴下身去,只一吸,就所这同段河里面的水吸干了。后来人们便把这里河上的一座桥称为“龙桥”。少年仍觉不解渴,便顺着河流而下,一边吸干河水,一边向家里面跑。当他跑到七道龙门那眼泉水边时,便一头扎了下去。待到母亲赶到时,只见儿子探在水里的身子已经化作了龙身,只剩下一只脚来是人形。母亲情急,赶紧拉住那只脚不放:“儿哪,你回来。莫丢下娘不管!”

这时,那龙的变化已经完全了,只争那只脚了。由于母亲拉住不放,就再也变化不下去了。那红眼金甲金角的龙从水里面抬起头来说话了:“放了我吧,娘。我已经变成了异类,留也无益。让我走吧。我要去收拾那些恶人。”说毕,金龙挣脱了母亲的手,从泉眼里面冲天而去。霎时间,乌云滚滚,暴雨倾盆,雷声裂地,马尾河顷刻间暴涨数丈。只见金龙夹着巨浪,将尾巴一摆,只听得轰的一声,左岸数百亩土地消失在洪水之中;这时,龙尾又向右岸一摆,右边的几百亩土地马上灰飞烟灭。就这样,那金龙这么左一尾右一尾,把马尾河两岸成千上百成亩土地消失了,河道也变成今天弯弯曲曲的样子。

那金龙一路摧毁田地村庄,直奔都江堰而去。观世音菩萨见它为害太烈,矫枉过正,便命李冰父子把它锁起来,并把它称为“孽龙”。这孽龙被锁之后,仍然是怒火难平,终日咆哮,把个都江堰水搅得白浪滔天。无奈那定龙桩乃是一神物,无论它怎样挣扎,只是不得脱身。那孽龙一面悲愤难平,一面思念娘亲,终日啼哭。观音菩萨见他着实可怜,又恐怕它日久逃脱危害人间,便驾着祥云前来点化它。菩萨一番教诲,孽龙的一颗菩提之心立刻澄明,答应不再伤害无辜百姓,但坚决要求再见母亲一面。观音答应了它的要求,亲自牵着铁链驾土遁而归马尾河边,然后从一柏树林中钻井而出。此时它已经不能再还人形,只能把龙头从井中探出,眼见母亲思念儿子过度已哭瞎了双眼。孽龙一见,涕泪双流,那泪水把柏林前的土地冲开了一条小溪。观音菩萨见状,化着一老妪,用玉净瓶中的神水为孽龙的母亲治好了眼病。又拿出一铁凿,在其母亲米缸前面的墙壁上打了一个小洞,那小洞里面便开始稀稀落落地往缸里掉米。那掉出来的米每天刚好够老娘食用,一粒不多一颗不少。安排好老娘以后,孽龙该回去了。可是它恋娘不舍,多次把头从井中探出。观音见状,一狠心用莲台压在了井口,自己坐在上面,化着一庙永远镇压。

那孽龙见母亲已然安排好,知道其他一切都是徒劳,只好顺着来路回到都江堰去了。